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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部:《儿子说有个叔叔约他线下见面,我二话不说把他送到了戒同所。》
第一章:戒同所
我叫邵立国,中学教师,一个丧偶多年的中年男人,日常生活简单到机械化。
六点起床备课,七点半出门,晚上六点半放学回家,六点五十准时坐在餐桌前,用咸菜和米饭打发一天疲惫。说白了,我是那种你丢在人群里扔五十遍都没人认得出来的男人,唯一能让我在人群里站稳脚跟的,就是我有个儿子——邵佳明。
我独自一人把他拉扯大,风里来,雨里走,从未叫苦。唯一的标准就是:“你成绩不能差,不能早恋,不能打游戏。你妈走了,你就得争气。”
我一直以为这叫父爱如山。结果后来我才知道,那山不是靠,是压。
那天是他从江城大学毕业,我们父子十年来第一次一起吃饭,不在家、不在厨房、不在炒菜锅边,而是在一家叫“好伦哥”的西餐厅。
他对着菜单发呆半天,最后点了份不太贵的黑椒牛排。我点了个最便宜的沙拉,还特地问服务员:“你们有咸菜么?”
他抬头看我一眼,眼神有点陌生:“爸,今天我们是吃西餐。”
我点头:“不吃咸菜。你都毕业了,说说以后的打算吧。”
他低头切牛排,切得很慢,像是在对一头活着的牛做手术。切着切着,他突然冒出一句:“爸,我一直觉得,我其实是个孤儿。”
我愣住。
刀叉停在半空中,我本能地皱了眉:“你说什么?”
他笑了,笑得很轻,但我知道那不是高兴的笑。
“你从来不管我过得开不开心,只在意我是不是考第一。小学没拿奖你冷脸,初中和女生说话你罚站,高中掉一名你一星期不跟我说话。你知道我最爱吃什么吗?我那次生病你送我去医院那次我哭了多久?”
他一口牛排没吃,眼圈却红了。
“你觉得你给了我全部,其实你从来没问过我快不快乐。”
我的喉咙像被堵住了。
我想说话,喉咙却干涩的说不出话。
我刚要说“爸也不容易,爸也是为你好…”,他却又接了一句,像是轻描淡写地扔下一颗炸弹:
“我喜欢年纪大的男的,这次毕业了,我想跟一个叔叔线下见面,聊聊。”
这回不是喉咙堵住了,是我脑子当场短路。
“你……你说啥?”
他重复了一遍,慢条斯理,一字一句:“我喜欢年龄大的叔叔。网上聊了两月,他懂我,也不嫌我胖。”
那一刻,我脑子里飞快过了一百种反应方式:
要不要劝?劝他是心理问题?但现在社会说这个是歧视。 要不要骂?万一他冲动怎么办?我可听过太多“你不理解我我就跳楼”的故事了。 要不要接受?可我连他考研报志愿想读新闻专业都不同意,这事我能同意?
我面如死灰地坐着,脑壳嗡嗡响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
这孩子,是真的“弯”了。
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没合眼,一直盯着天花板。
我知道现在时代不同了,可我心里就是转不过那个弯来——什么叫“性别平等”?我连“儿子不是直男”都没接受,怎么谈包容?
后来我掏出手机,在百度上搜“同志治疗”,翻出一个广告,找到一个叫“杨信球”的人。
他是个心理医生,也有个不太对劲的机构,叫“性别行为干预中心”,更俗称:
戒!同!所!
我拨通了热线电话。
“喂,杨医生吗?我……我想带我儿子去看看,他这孩子……可能走了点歪路。”
“我们不歧视性取向,我们只是提供一个让孩子更理智的空间。”电话那头声音平静:“您放心,我们不打人,不电击,全靠环境转化和心理暗示。”
我咬咬牙:“他要是真不行了,你就……你就狠狠治。”
第二天,我早早起床,洗了个脸,还特地在下半身敏感处抹了点风油精,制造出“虚弱浑身不自在有大把大病感”。
吃早餐时我装模作样地咳嗽:“佳明,我今天有点不舒服,你陪爸去医院看看。”
他皱眉:“你平时身体倍儿棒啊,昨天还能帮隔壁李阿姨拎大米。”
“你爸年纪大了,内脏随时可能出事,你看我走路都不利索。”我严肃道,“你不陪,万一我突然走了,你不后悔?”
儿子无语地扒着饭,还是叹了口气:“行吧。”
他哪里知道,这一趟不是去医院,是去“转直中心”。
我提前和杨信球约好了,地点在郊区一栋老办公楼改造的“咨询室”。
车一路向外开,儿子越坐越不安:“爸,这医院怎么越开越荒啊?是不是搞传销?”
我说:“你懂什么?好医院都低调。”
到了门口,我拉着他进去。
儿子一踏进去门槛,看到贴着“心理疏导中心”五个大字的门牌,脸色就变了:“你骗我?你不是来看病,是看我吧?”
“你别激动,这只是个谈心的地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俩膀大腰圆的壮汉走了出来,一左一右把他一夹,熟练地抬进房间。
“爸!你疯了吗?!”
“儿子啊!你要相信科学教育啊!”
门“哐”地一声关上,只留我一个人站在阳光下,呼吸着自由的空气。
那一刻,我觉得我可能是救了他一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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